郭季闻言一愣,失恋如何好了?
只是未等郭季问出,水镜先生便又说道:“若是适合,便是永远了,哪会有失之一说?若是失去,更是有因,这因由重得几许?相比所失之物如何?看你自己选择了。”
水镜先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眼郭季反应,接着又是说道:“不过呢,真正的奉孝,可是吃尽过苦头的,该不该失去的,都失去过,如今呢,是不会失落的了。”
水镜说完,还是那副慈祥微笑的样子,只是盯着郭季的眼睛,稍显锐利。
水镜明显不信戏志才所说,郭季抬眼望向戏志才,眼神全然是看戏的模样,意思便是让戏志才继续解释,看看戏志才要如何自圆其说,水镜先生也是明了,同样顺着郭季的目光看向戏志才。
戏志才见两双眼睛同时看向自己,眉头一蹙,稍显讶然,分别对着两双眼睛连连眨眼,几息过后,尴尬一笑,稍有迟疑的对着水镜说道:“额,这个嘛,其实奉孝失忆了。”戏志才竟是直接招了。
水镜笑面依然未变,一边轻抚胡须,一边回过头来看着郭季,眼睛真诚慈爱,说道:“好好,失忆也好,你们这俩小子,再填上文若,都是我喜欢的孩子,文若早已落座,你们也过去吧,待我会客完毕,再与你们好好尝尝这果酒。”
戏志才听到荀彧已经入席的消息,未等水镜先生说完,便回过头去开始寻找众宾客间的荀彧,此时方才看清这厅堂内的情景,主位之下摆放着将近二十张矮桌,每张桌上都放着水果及坚果这些吃食,而茶水也是不可缺少的,此时只有七八张桌后坐着一位或两位的客人,其余的都是空的,空位如此之多并不是说明来祝贺水镜先生生辰的人很少,而是大家都知道先生不喜应酬,此次又是普通生辰,除了先生密切之人外,都是送来贺礼便回去了。
这厅堂的角落,放着一张明显比其他的大上许多的矮桌,可以供三人同坐,桌后是一位十分儒雅的青年,青年清如洁玉,静若月明,眉不黛尘,宇络不凡,目似星河,笑沐春风,生的竟比女子还要美丽,青年静静地坐着,看不出任何起落,玩味似地看着主位边上的郭季二人,戏志才一眼便锁定此人,只因青年静静的模样,在这略显嘈杂的厅堂中太为惹眼,想必这位青年就是荀彧了。
荀彧见戏志才望向自己,笑容灿烂了几分,也算是打了招呼了,而戏志才则是径直向着荀彧走了去。
“先生请。”郭季在跟上去之前,还不忘对着水镜伸手施礼。
郭季知道,自己失忆一说,水镜怕是相信了,自己与郭嘉互换之后的变化,与郭嘉相熟之人怕是都瞒不过,更别提这些至交了,不过这身体却是做不了假的,而且这些人也不是会相信鬼怪之说的人,如此一来,失忆一说便是最合理的解释了,如此的话,水镜先生那句“我喜欢的孩子”便是说给自己听的。
水镜先生点头应下,看着郭季走过的背影,眯起的眼中精光闪逝,脸上慈祥笑容同样灿烂几分。
郭季跟着戏志才向角落绕去,只是经过一张矮桌之时,听到一声轻哼,郭季转头看去,同样是一名青年,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样子,浓眉大眼,方脸阔耳,虽不俊美,但也十分难看,虽带着些青年人特有的轻佻,但还是沉稳居多,并身具儒雅风骨,在郭季二人来之前,这厅堂之中,只有这位与荀彧两位青年,其实也颇为惹眼,郭季将青年人看在眼里,虽说那声轻哼明显是与自己不对付,不过凭第一眼的印象来看,郭季倒是感觉这位青年并不是讨厌之人,这下郭季就有些疑惑了,郭嘉难道之前骂过人家的双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