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季没想到小笑会这般回到,当下有些诧异又有些好笑,心里不知怎的平和了一些,摇了摇头笑着嗔骂了一声“你这小鬼。”便继续吃起饭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郭季突然想到还未问过小笑的名字。
小笑轻轻白了郭季一眼嗔道:“我叫郭寄孝,还是公子给我起的。”
听小笑这么说,郭季感觉有点尴尬,随后岔开话题道:“咱们很穷吗?”
小笑没想到郭季会问这个,看着郭季眨了眨眼自己的眼睛,眼神全是还不是因为你的样子,接着又轻轻地白了郭季一眼说道:“公子每月除却郭家的俸钱,还在衙里做着掾吏,领着官俸,总的来说很是充足,只是每月公子都会将这些俸钱的三成去买那五石散。”
“那五石散是何物?”郭季之前就听小笑说过此散,本是好奇,当下便打断小笑问道。
小笑想了一下说道:“这五石散我只知道是士子之间流行喜好的药物,具体是什么我不是很了解,公子几乎每日都要服用,每次服用过后都会有些癫狂兴奋,大多时候服用过后都会喊着翎雨姑娘。”
郭季感觉有些奇怪,接着问道:“这翎雨姑娘是何人?让奉孝如此痴迷吗?”
“我也不知道,我跟了公子这么多年也未曾见过这位姑娘,公子只是说过笑靥画梦中之类的话,不过能让公子痴迷的姑娘一定很是不凡就是了。”小笑顿了下接着说道:“有次公子吃的多了还一边喊着翎雨姑娘的名字,一边抱着家里房子的立柱啃了好久。”
郭季一听有些傻眼,没想到这郭嘉是如此的奔放。
“那奉孝吃五石散上瘾了吗?”郭季继续问道。
小笑并没有立刻回答郭季的问题,而是同样有些奇怪的道:“奉孝不就是公子吗?公子怎么总是这样称呼自己?”
“啊哈哈,没什么,只是我失忆了之后对之前的自己很是好奇,没事的,你接着说。”
郭季解释的有些牵强,但小笑并未在意,只是接着说道:“公子确是上瘾了,但也是会克制,不过有闲钱就会去买那五石散,有那两次吃的快了,就将剩下的度日的钱也拿了去,最后我只能去挖些野菜将就度日。”
照小笑这样说的话,这五石散更像是毒品一样的东西了,不过染了这种东西还能留大多数的钱财度日,那小笑说的郭嘉很克制的话也是不虚的,郭季一边想着一边道:“这么说来你家公子,哦不是,我之前也真的很能忍耐的,染了毒品一样的东西还能留七成的钱来度日。”
小笑听了郭季的话,虽不知这毒品是何物,但说到留七成钱财度日的话却听得真切,当下反驳道:“公子哪是留了七成的钱财啊,公子俸钱的五成都会去买上好的贡烛、贡纸等物贡奉太太的灵位,而且太太灵位前更是檀香不灭的,这部分钱无论公子多缺钱,都不会去碰的。每月我们都是拿不足两成的俸钱用在吃穿用度上。”
郭季听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起来自己来到这都还没仔细看看这郭嘉与小笑生活多年的房屋,房屋座北而建,这房屋不大,却也隔成了里外两间。外间正门也就是房屋进出的大门进门处的右边有一土灶,进门左边一步之遥就是西墙,墙的正中有一桌,就是二人吃饭的地方。内外屋隔墙,外屋这边靠北边的角落放着洗漱用的木盆,木盆旁便是铜镜,内屋这边靠北的隔墙正中贡奉着郭嘉母亲的灵位。内屋的摆设也很是简单,北边靠墙有一木柜,东边靠墙是一座小床,而南边窗下就是郭季躺过的床榻,床榻边的地上放着一张小小的方桌。
郭季吃完手里的一个馒头就感觉有些撑了,身体也有了些力气,便起身站起,不过身体还是感觉软绵绵的。郭季走到郭嘉母亲灵位前想看看灵位的模样,灵位就像平常挂在墙上的神龛一样,最里面放着灵牌写着“郭氏缉熙之灵位”,灵牌前有一小小的香炉,炉中有清烟升起,只要站在灵位前就能闻到淡淡的清香,香炉前是立香的熏炉,熏炉中有三根即将烧完的细香,熏炉两侧各有一座烛台,烛台十分陈旧,只能依稀辨认最初是金色的,烛台上的蜡烛并未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