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形的力量，无可匹敌的以林伟为中心，自虚空中爆发开来。
看不见，摸不着。
这一刻，张帅的惊惧之情瞬间涌上大脑。
对，是惊惧之情，混杂着一点点庆幸。
庆幸眼前这个看起来异常平和、很好说话的青年，是由他说服招募进局里的顾问。
至少暂时，看不到和他们对立的必要。
他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是沉浸在林伟san力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飘摇而不知所踪。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此刻会本能的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在这个空间中。
虽然他们无法具体形容出来。
“不知者无罪。”
这是404局的研究部门，对超过2万个案例进行长达10年的跟踪调研后，做出的一条理论推测。
如果不是被san力源头指向性的攻击，那么你的san力越低，被san力波及带来的影响就越小。
就好比“共振”这种物理特性的规则，如果系统内部的san力频率和外部的完全部一样的话，并不会对该系统造成重大的冲击。
而此时对于在入职901局后，自身的san力略有开发的张帅来说，精神上早已是惊涛骇浪。
“咦！”
原本一脸颓废的小莫，猛地坐直身体，扭头惊讶的看着林伟！
他的神色间充满不可思议的表情，宛如醍醐灌顶般从那种独自呓语的状态中解脱出来。
“你怎么会！？”
小莫腾地一下站起身子，突然的向着跨出一步，差点被自己的古装下摆绊倒。
不过他灵敏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形，一个轻巧的跳步化解掉险些面部和地面亲密接触的尴尬，站定在林伟的身旁。
他仔细的打量着林伟，盯着看了良久，这才闷声吐出一句话：“我看错了，你很强。”
“那是当然，我当然很强。”
复制体林伟依旧是那样云淡风轻的样子，笑容温和可掬的冲小莫点点头。
“但是呢，哪怕是‘魂力爆破’——我记得我最喜欢这么称呼这招的——对你们眼前的情况并不能有什么改善呀。“
复制体岿然不动，面对着自己的本尊继续席地而坐，亲和而平静的说道。
“还真是呢，果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林伟双掌一合，抬起头看到小莫那重新充满斗志的目光。
“看来也算不上是无功而返，至少让你变得清醒不少，不是么？”
小莫深深地注视着林伟，接下来又看向他的复制体。
“不过既然醒过来了，我劝你稍安勿躁。”林伟对小莫说道，又看向在一旁蠢蠢欲动的张帅：“你会打桥牌嘛？”
“啊？”张帅被问的一愣。
“我说，你会打桥牌么？”林伟从一旁的地上捡起刚才复制体扔下的那一副扑克。
“会一点点……”张帅已经彻底弄不懂林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反正左右无事，我们来打桥牌吧。”林伟将扑克拆出来，双手翻飞着炫耀着各种洗牌手法：“我和我的复制体一方，你和小莫一方。”
张帅惊讶的看着小莫老老实实的从林伟的左侧，绕到他的右手边坐定：“好，打12局的。”
“这就对了，咱们高高兴兴的打牌，安安静静的等待诈尸大人就好。”
复制体林伟露出欣慰的笑容。
于是，这场荒诞的牌局，就这样开始了。
……
张远牧坐在驾驶座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san力探测器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