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房间里，杜蔷薇坐在靠墙的椅子上，一脸茫然的盯着天花板。
白天发生的事，给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直到现在脑海里仍然一团乱麻，理不清思绪。
对面，张寒坐在床沿，目光透过窗户遥望夜空。蕾娜则双手抱肘站在不远处，一双明眸死死地盯着张寒，一刻也没有挪开的意思。
下午，蕾娜带着滔天的怒火跑来寻仇，却被张寒几句话连消带打，化于无形。虽说信了他的话，但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又有些不太甘心。
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着张寒，蕾娜要以自己的所见所闻，来判断张寒到底是不是敌人。
至于天使彦，眼下最重要的是返回天使星云，继承王位，而不是帮凯莎报仇，这会儿应该已经飞出太阳系了。
“你能离开几分钟吗？我想跟蔷薇单独说几句。”
张寒从窗外收回目光，看向蕾娜。
蕾娜动也未动，微微扬起下巴，冷淡的道，“有什么话是不能让我听到的？我可警告你，你现在还在我的观察名单上，从今天开始，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瞒着我。”
杜蔷薇瞄了蕾娜一眼，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张寒眼角一抽，沉声道，“这就过分了吧？师父跟徒弟说点私密话，你也要听？”
“别用这种蹩脚的借口搪塞我，那只能证明你心虚！”蕾娜回瞪着对方，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张寒懒得再跟这个中二少女废话，感觉再说下去，自己的智商都被她给拉低了。
只见他抬手打了个响指，空间犹如水波一样荡起些微涟漪。没等蕾娜有所反应，一个微虫洞在她面前极速张开，并且从身体周围穿行而过。
蕾娜只感觉眼前一花，突然出现在了数千公里外的深山里……
“混蛋！我要杀了你！”
蕾娜怒从心起，向着即将关闭的微虫洞扑了过去。
令她惊诧的是，身体再次穿过微虫洞，并没有返回原来的房间，反而来到一片无人的沙漠中。
一眼望去，四面八方都是滚滚黄沙，搞得她连方向都分不清了。
“竟然在一瞬间开启了多重连接的微虫洞！这家伙，对空间的掌握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
蕾娜心下暗骇，张寒所展示的空间能力，整个宇宙都没几个人能做到，即使称他为空间之神都不为过！
杜蔷薇看着蕾娜原本站立的地方，犹豫了下劝道，“师父，你这样对她，会不会太过了？蕾娜是那种藏不住心事的人，你多哄哄她，肯定比现在这样冷战效果好。”
张寒一脸的不耐烦，“别管那个中二少女，她恨不得连我胸口有几根毛都想知道，一看就是放弃治疗的表现。”
“去！讨厌死了……”
杜蔷薇俏脸微红，暗啐了一口。
张寒面色一正，说道，“白天我跟她们说的那些，有很大一部分是忽悠她们的，你既然是我的徒弟，我也没必要对你隐瞒。”
“什么？”
听到张寒的话，杜蔷薇又双叒叕一次茫然了。脑子里乱成一团，她甚至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不管是我，蕾娜，还是天使彦，都不属于地球。也许我们会因为某些原因，选择在某一段时间帮助地球，但说到底，终究不会站在地球的立场上做事。”
杜蔷薇神情一震，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类问题，一门心思只想着把外星人赶出地球。如今听张寒提起，反而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