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姜立，倒真是有几把刷子，几万马家军，竟然打崩就打崩了。○”孙蔚如在自家的宅子里来回踱步，对于藏式毅的示好，孙蔚如已经收了那张支票，但在要不要主动出兵解决陈圭璋上，一时间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军座，陈圭章比起马家军还是要差几分火候的，左右陈圭璋不是姜立的对手，姜立也势必要进兰州，我看咱们不如先下手为强，解决了陈圭璋，收编他在兰州的人马，再陈圭璋也颇有积蓄，拿了他也能套笔财货出来，给弟兄们添一套冬衣，听那劳什子藏式毅可是带来了不少器械，其中就有做棉大衣的。”孙蔚如手下悍将王钦哉狠声道，“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先吞了陈圭璋，姜立就算来了兰州，也不至于让军座把吃到嘴里的食再吐出来吧，除非他想跟咱们翻脸。”
藏式毅已经放出消息，在四处收罗棉花了，还在向其他地方大肆采买棉种，号召民众明年旱田多种棉花。这件事孙蔚如自然是知道的，听到王劲哉的话孙蔚如摆手道，“跟咱们翻脸倒不至于，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身后可是主席的17路军，真要闹起来，还指不定谁打谁呢，除非姜立想便宜南京，蒋中正可是等着西北再次闹起来好名正言顺的派兵接管西北。”
孙蔚如直呼蒋委员长的名字没有一丝敬意，几个月前蒋委员长没同意他当甘肃省主席，孙蔚如可是窝了一肚子火。直接一封电报捅往南京。要不是杨虎城看到电报里面的内容用词太过激烈。给扣了下来，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就为了这事，后来孙蔚如还专程为了这事去西安跟杨虎城发了通牢骚，是杨虎城管得太紧，他一个当军长的连封电报都发不出去。当然，事后想想也知道杨虎城是为了他好，蒋委员长拔根腿毛都比他的大腿粗。
“军座，这藏式毅不知带来了多少钱财。这又是重建东北大学，又是大办实业，简直把兰州当成第二个奉天城了，也不知他到底有多少身家，不能向藏式毅动手真是可惜了。”王劲哉颇为惋惜地道。
“这事你想也不要想，奉天一战，十万日军的死伤，你以为姜立是吃素的。不别的，就凭这事，我孙蔚如也服他姓姜的。敢跟十几万日军叫板的军将在民国只手都数得过来。前次要不是马鸿宾跟马麟闹僵了，让雷中田得了手。我也没这么顺利进兰州。真要是马家军拧成一股绳，现在兰州还指不定是谁的，雷中田也不敢轻易发动。银川一战，几万马家军让姜立一锅端了。现在姜立拥军十万，咱们在兰州就是跟陈圭璋联手也不是姜立的对手，向藏式毅伸手，你就等着主席把你军法处置了。”孙蔚如素知冯钦哉，这家伙打仗敢玩命，也十分能打，但胆子也是泼天的，嗜杀得很，因此不得不出言警告道。
“这倒是，就姜立血战十余万日军一事，确实是条汉子。军座放心，卑职还没这么不开眼。”王劲哉嘿然一笑，然后又道，“不过这陈圭璋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凭他干下的事，杀一百次脑袋都绰绰有余，他带到兰州的第三旅卑职还真不怎么看得上，现在姜立都派兵去陇东了，眼看着就要进兰州，我看军座也不要再犹豫了，左右陈圭璋这家伙跟咱们不对付，先下手为强，还能卖姜立个面子，咱们也能得些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