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季问询水镜先生弟子的话音刚刚出口,水镜当即一愣,随即面带惊疑地看着郭季,在心中思量,奉孝不是已经失忆了吗?可为何还会如往常一样调笑老夫?就连一旁的荀彧与戏志才二人也是同样神情,只是三人在看见一脸无辜神色的郭季之时,便是明了,郭季是真的在问这个问题。
荀彧与戏志才相视一笑,接着都垂下眼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水镜嘿嘿一笑,对着郭季说道:“好好,我还以为你这小子恢复记忆了呢。”
水镜说完,伸手轻抚胡须,偷眼瞄了荀彧与戏志才一眼,面上笑意盈盈,虽然勉励克制,但是自得之色依然不可自制地流露出来,开口说道:“你们这三个小子,老夫当初要收你们做弟子,而你们非要做老夫的忘年交,你们那个时候才多大,着实令老夫丢了颜面了,不过呢,近日老夫却收了一位不比你三人差的弟子。”
郭季闻言,先是眼神一亮,接着又面露疑惑神色,接着向水镜先生问道:“只有一位?”
郭季问话出口,一旁的戏志才竟是直接笑出声来,荀彧虽说在极力忍耐,但脸上的笑意实在是有些绷不住了。
反观水镜,本是得意神色,但此刻,表情却是直接僵在了脸上,稍缓片刻,水镜摇了摇头说道:“好好,你这小子果然是本性难移,一位是少了点,不过好的弟子同样如良材一般难遇啊。”
郭季见水镜如此回答自己,便知其又是误会了什么,水镜门下“卧龙凤雏”,自己可是听的耳中生茧了,可如今见了本人了,却是听闻只有一位,郭季立马好奇心大起,就在郭季又要问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戏志才立即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接着见他端起酒杯说道:“先生喜获得意门生,真是可喜可贺,我兄弟三人为祝贺先生,敬先生一杯。”
戏志才说着,已经将手中杯酒一饮而尽,接着调转杯口,向着水镜亮了亮,表示已经喝光了,荀彧轻颜一笑,同样喝光了一杯,郭季见此,将要出口的问题咽回了肚里,同样举杯祝贺,并一饮而尽了。
“好好,你们三个小子有心便好。”水镜笑颜又起,同样将手中杯酒喝得精光,接着抿了抿嘴,接着说道:“戏小子酿的果酒,还是如此甘甜。”
戏志才见此,哈笑着拿起酒壶倒起酒来,一边倒酒一边问道:“不知先生弟子是何许人?”
郭季闻言一笑,戏志才所问的问题,正是自己想要知道的。
一旁的水镜,见戏志才问道自己的弟子,眼睛乐的眯起,脸上又现得意神色,手抚胡须说道:“我这弟子,本是荆州襄阳人士,名为庞统庞士元,刚过幼学年纪,与我于桑下相辩昼夜,年龄虽幼,但也颇有学识,我见其聪慧异常,便收为了弟子。”
水镜这一席话,若是被他人听见,定是惊异连连,水镜言中庞统,刚过幼学年纪,便能与水镜先生辩论不休,虽说水镜不会与幼子较真,但也可见此子不凡,不过在场的郭季三人,却是都未改变颜色,荀彧与戏志才是因他二人幼时与水镜相辩同样不费力气,并没有觉得此事有什么可以吃惊的地方,而郭季则是早已知道凤雏之名,此时听见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妥之处,而且郭季还在考虑,不知诸葛亮此时又在哪里?
不过见见庞统也是不虚此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