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单纯的皮痒了?”塞雷娅面带微笑,但她手里依然还是那么温柔的撩拨这杰斯顿的头发,轻抚头顶。
“不是,你是唯一一个指责过我的,我想,我想让你过分一些,能让我心里好受一点。”
这个诡计多端的m。
塞雷娅轻叹,“你为什么,总是把我归类于那种,暴力的人呢?我其实并不喜欢暴力,在某些必要场景外,我很少会跟人动手。”
“呃,可能是因为你太强了,会让人下意识的有一种,暴力的感觉?”杰斯顿皱了下眉,他明明知道塞雷娅的性格不是那种暴力的人,却好像患有被害妄想症一样,总觉得她会给自己两拳。
“杰斯顿,力量并非战斗的本质,实力并不意味着肆意妄为,我认为,这些话你应该很清楚了才是,我觉得你应该,只有在为了避免更加严重后果的时候,才有可能放下盾牌主动攻击,只不过过于果断和极端一些罢了。”
“你在维多利亚和乌萨斯引发的爆破,带走了无数人的命,但我认为,你有你的思考,你在避免更大规模的伤亡,以血,之血,因为你跟我说过,我信了,因为我信,我才会在你身边,说出会支持你的话。”
“泰拉无时不刻不在流血,哥伦比亚的物质横流,在泰拉已经是乐园一般的地方了,你有去过卡兹戴尔吗?你有去过萨尔贡边境的米诺斯吗?”
“那里时常发生死亡,我不是不在乎你杀人,我在乎的是你杀人的目的,我不认为双手沾满鲜血就一定是恶,我更不会认为一味地善心就一定是善类。”
“正如你所说,黑白无法评判泰拉,那你为何要以黑色来论定自己呢?”
塞雷娅发挥出了她当初答辩时的辩论能力,说出了一些让杰斯顿深受感动的话语,她这份信任就是最好的答卷,化开了他动荡已久的心。
要么你说你爱我,要么我就拉着全世界陪葬,这份撒娇非常致命。
塞雷娅此前的足迹遍布泰拉,去了很多危险的地方,也见过很多残酷和美好,尽管意如钢铁,也让她不得不拉低自己的红线。
她望着天,语重心长的说:“我曾经也是那种非黑即白的人,恪守着自认为对的某些原则,以双拳示人,直到我为了学位,两年间走遍泰拉,那一刻起,我清楚了。”
“没有人的红线是不可以动摇的,回来之后,我的底线就变成了‘文明’,哥伦比亚的发达让我误以为这片大地并没有那么残酷,但真实将我击碎。”
“这也是我看克丽丝腾不爽的根本原因,她把哥伦比亚的科技作为模板,自认为科技的发展可以让泰拉跟着发展,但这其实并不对,或者说,不完全对。”
“卡兹戴尔还处于相对原始的时期,没有移动城市,没有电缆与信号,然而早在哥伦比亚独立之前,东方的大炎就已经实现了所谓‘尖端科技’。”
“差距是填不平的,这是我最直观的感受,我的底线只有一个,那边是文明的底线,无度的暴力与自以为是的力量,又何尝不是一种倒退?我不喜欢茹毛饮血,因为我生在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