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临川侯喝了汤药,又吃了花重锦给的药丸,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好了。
不但气色红润,而且看起来很有精神的样子。
围观者都大为惊叹,把王妃再次视为神医。
就连临川侯自己也很是惊喜,好的这么快,就像是吃了灵丹妙药一般。
“王妃,我得的是什么病,你是如何医治的?”他忍不住出声问道。
花重锦闻听这话不禁笑了,反问道:“莫非侯爷想跟我学医?”
临川侯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她是不会说的,便尴尬的笑笑:
“我只是好奇,我得了什么疑难杂症,竟然那些神医都治不了,却让王妃给治好了。”
不等花重锦回答,妙雨在旁快人快语的笑道:
“侯爷,我们王妃才是真正的神医,而且皇上钦点编撰医药大典的神医,谁有这殊荣?没有金刚钻,我们王妃能揽这瓷器活吗?”
一番话,怼的临川侯哑口无言,围观者却都拍手叫好。
而后,花重锦看过楚含玥的脸,又刷刷写了个药方,交给妙云说道:
“你去太医院,找陆太医配药,并按照我方子上写的,制作好,拿回来。”
妙云答应一声,拿着药方走了。
此时,临川侯府门前,人越聚越多。
就连柳右丞九门提督等等朝廷大员都来。
毕竟关系到楚家军三十万兵权问题,都想来一看究竟。
两刻钟后,妙云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夏公公,陆太医等太医。
虽然夏公公声明自己是来看热闹,并非奉了皇命,但众人知道,不过是个说辞。
临川侯也后悔了,担心兵权被夺,赢取百姓同情的打算会落空,反而成了笑话。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到如今,他是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且行且看。
花重锦将妙云带回来的配药,均匀的抹在一张抠去眼睛鼻子嘴巴的白布上,然后敷在楚含玥的脸上,正好将她的脸盖住。
临川侯见状,试探着问道:“这样贴上,我女儿的脸就能好吗?”
花重锦点点头,回道:“当然,若非岂不是自砸招牌?放心吧,贴上这个一炷香的时间揭下来,楚小姐的脸就能恢复七八分。”
临川侯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然后问楚含玥:“玥儿啊,你现在脸上有什么感觉?”
潜意识里,他忽然很希望,花重锦这次失手。
如此,他也就能顺势爽约。
三十万兵权,那可是楚家祖上传下来的护身符,交给皇上,他是发自内心的肉疼。
知父莫如女,楚含玥从他脸上读到这个信息,不觉眸色一暗,淡声回道:
“爹爹,女儿感觉很好,起始凉凉的,慢慢变热,现在感觉就像是脸被火炉烘烤一样,痒得很,好像真的起作用了,先前我的脸,挠着根本没感觉。”
这番话,反而让临川侯眸色一沉,但嘴上却笑道:“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父女俩之间的小心思,花重锦看在眼里,她一本正经的叮嘱道:
“楚小姐,脸痒痒也不要挠,坏事生疮的皮肤正在脱落,就像疤痕愈合时,新皮肤长出来痒痒的道理一样的。”
楚含玥此时只想能治好脸,恢复先前的容貌,忙点头恭声应道:“多谢,王妃。”
等待的时间里,花重锦继续为围观的人群讲解一些医药小常识,并交给他们一些常见病的小偏方。
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并很用心的记下来。
能自己治疗一些常见病,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若非去药铺找郎中还要花钱,自己能治,便可省下很大的开支。
像吃坏了肚子,头疼发热,牙疼什么的,虽然小病,但得了也很难抗住。
花重锦的小偏方,小药方,他们如获至宝。
但花重锦怕他们因此耽误病情,便一再叮嘱道:
“我说的这些小偏方你们用用看,比如自己喝水敷凉毛巾降温不管用,就一定要去看郎中,免得耽误病情。你们一定要记住,偏方用个一两天不管用就要去看郎中。”
围观者都信誓旦旦的承诺记住了,她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
花重锦对楚含玥说道:“你现在可以揭下药膜了。”
楚含玥忙问道:“药膜就是我脸上的东西吗?”
花重锦点点头,楚含玥将药膜从脸上撕下。
看到药膜上的那厚厚的一层肮东西,楚含玥自己都没忍住吐了。
围观者亦是很多看吐了,但再看楚含玥的脸,却不像先前那样脓疮满脸看不出本来样子的恐怖,很是平顺,只是有些血肉模糊。
“哇,真是神医啊,楚小姐的脸现在是她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