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花重锦倒也沉得住气,没有着急去临川侯府。
她很自信,楚含玥的脸,除了她根本没人能治好。
临川侯却着急了,揭榜上门的郎中踏破了侯府的门槛,但是却无一人能治好楚含玥的脸。
不得已,他重新张榜,将赏金翻了十倍,但却有个条件,能治好才能拿到,否则就杀掉。
如此一来,便无郎中再上门了。
花重锦听到这事,知道时候到了。
她吩咐海叔准备出门的轿子。
妙雨等人却不愿意她出手为楚含玥治病,如是在旁极力相劝,等王爷回来再说。
花重锦却注意已定,她想趁机办一件大事。
不过她却没有直接去临川侯府,而是让人放出风,楚含玥的脸只有她能治,而她就在大街上置办东西,准备出京找秦九邵汇合,十天半个月回不来,顺便出去周游一圈。
临川侯经过张贴告示,重金悬赏能治楚含玥脸的郎中却几日无果这件事,早已经明白,非花重锦不行。
之所以还没有行动,是他在想,怎么样才能让花重锦心甘情愿的出手而已。
如今听到花重锦放出要出远门的风声,登时就急了。
楚含玥的脸,不单是毁容,而且还在恶化中,原本光滑的脖颈也变得跟脸一样了。
所以临川侯在跟太子背后合谋政治秦九邵花重锦不成后,只得暂且搁下复仇的心,全力重金求医问药来救治女儿的脸。
“你可打听仔细了?”临川侯脸阴沉的能挤出水来,焦灼的问向老管家。
老管家忙回道:“侯爷,老奴大厅的真真的,王妃现在就在街上购置出门的行头呢。”
“她若是走了,玥儿的脸可就没人能治了,陆太医也不成。”临川侯叹道。
老管家附和道:“侯爷说的是,不能让王妃离京,得赶紧把她请来给大小姐治脸。”
“怎么请?我临川侯府跟他王府的恩怨你又不是不知,就算我豁出去这张老脸,那丫头能答应?还不得趁机报复我?”
临川侯冷冷一笑,骂道:“净出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意,你倒是想个法子把她给请来。”
老管家被骂,也不敢生气,忙陪笑道:
“侯爷,您不是许下只要能治好大小姐的脸,无论什么条件都能答应吗?如此,还怕那丫头不来?只要她能治好大小姐的脸,其他的事再慢慢说。不用老爷出面,老奴假装跟那丫头巧遇,然后将她骗来即刻。”
听他这么说,临川侯脸上终于露出喜色,反问道:“你能成?”
老管家很是自信的笑道:“侯爷,您就听好吧。”
“好,若此事办成,不但有重赏,你那小子我定当会在衙门里给安排个肥差。”
临川侯很是高兴,当即给予承诺。
老管家得到许诺,自然是喜不自禁,谢过之后,便走了。
在一家杂货店里,花重锦正挑选水囊,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这不是王妃吗?小的给娘娘磕头了。”
花重锦听着声音陌生,忙扭头去看,只见是一位衣着打扮,都十分讲究的老者。
不过苍老的脸上挂着谄媚的讨好,一看便是惯常的姿态,就知道他是下人,但有点身份应该是管家之类。
这么想着,花重锦心中已然有数,他是谁了。
她淡淡一笑,说道:“无须多礼,老人家怕是临川侯府的老管家吧?”
临川侯府老管家听她这么说,不觉一愣,下意识的反问道:“王妃认识老奴?”
花重锦哈哈一笑,将水囊放在柜台上,并不回答他的话,而是依旧开门见山问道:
“老管家今儿特意来跟我巧遇,怕是有事吧?”
被戳穿小心思,老管家虽然是办事办老了的,也竟然不知如何应付了。
这么直白的人,他活这么大年纪,也是第一次见。
愣了好一会子,他这才回过神来,笑道:
“王妃说笑了,老奴不是特意来巧遇,而是特意来买水囊,准备出远门的。”
花重锦闻听这话,挑眉笑道:“哦?老管家准备出远门还是你家侯爷准备出远门?”
她拿起刚才放在柜台上的水囊,也不等他回应,又继续说道:
“这家店里的水囊很是不错呢,老人家你慢慢挑,我挑好了。”
说着,她径直向门口走去,边走,边吩咐道:
“妙雨,给老掌柜的定金,随后来取其他水囊,赶紧的,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买呢。”
妙雨答应一声,将一两银子交给掌柜的,笑道:“有余不用找了,等下次再来,便宜些便好。”
掌柜的接过银子,千恩万谢:“多谢姑娘,多谢王妃,下次来,老朽定然给最低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