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统领想阻止也来不及了,哭道:“哥,你这是何苦啊,爹娘该有多痛心。”
他的话音未落,他哥哥已经倒在地上,口中流出黑色的血,死了。
花重锦上前查看后,对皇上说道:“没救了。”
皇上脸色沉郁的望向大统领,冷声问道:“你早就知道他会自杀,为什么不制止?”
大统领跪在地上,磕头哭道:“皇上饶命,末将没想到我大哥会自杀。但我知道他身上带着毒药,随时准备报仇后,服毒自尽。但好几年过去了,他既没有机会报仇也没有自杀,我以为他已经放下这事了。”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皇上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他也察觉的追查下去,可能会对太子不利,毕竟他是储君,若是出什么事,皇家颜面何在?
此事只能不了了之了。
但这话,他却不能说,而是望向花重锦。
花重锦接收到皇上的眸光,了然他的心思,却装作不知,而是望向楚家军大统领,问道:
“大统领你大哥已经死了,你确定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您没有一点关系?”
大统领立刻笃定的回道:“绝对跟我没关系,楚家军的军训就是绝不背叛朝廷,我作为大统领岂能违背军训?一切都因我大哥而起,说到底我也有责任,请皇上和王妃重罚。”
花重锦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子,这才叹道:“好吧,我相信你说的话。你大哥是你大哥,你是你,若真是跟你没关系,你也没必要负责,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个原本我想单独跟皇上说的真相。”
听到这里大统领登时紧张而又警觉地问道:“什么真相?”
花重锦却故意笑而不答,一脸神秘的卖关子,望向皇上。
皇上亦是好奇的说道:“王妃,不管什么真相,你只管说来,朕听听。”
花重锦这才点点头,清清嗓子,望向太子临川侯和朱太师三人。
三人此时坐在椅子上气色也好看多了,接收到花重锦的眸光,都变得紧张起来。
花重锦见状,不觉勾唇笑了,开口说道:
“太子临川侯还有朱太师三人忽然晕倒,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而旁人没有这样症状,大家猜猜是因为什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说话。
花重锦笑道:“无碍,只管说,说的不对,相信皇上也不会怪罪的。”
皇上点点头,附和道:“朕不怪罪,众卿畅所欲言便可。”
大臣们这才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相互讨论着。
太子在旁急了,出声说道:
“还能因为什么,分明是皇婶你给我们服用了跟大家不一样的解蛇毒的药。”
朱太师亦是在旁附和道:“太子说得对,肯定是咱们平常有时会跟王妃意见不合,被记仇了。”
“绝对是这样的,唉,幸亏我们在这大殿上昏迷的,若是在家里,岂不是白丢了一条命。”
临川侯也不甘示弱,在旁痛心的叹息着:“政见不合,都是为朝事,并不带私人恩怨啊。”
花重锦一脸淡定的听他们说完,点点头,笑道:“很高兴能听到你们说出自己的心声。”
而后她又扭头望向众大臣,问道:“各位大人又是觉得因为什么呢?”
众大臣却都打着哈哈,含糊其辞,谁也没有明确表态,这个时候站队,分明就是给自己树敌,不管是太子党还是摄政王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一群在朝堂上混久的老狐狸们,自然要装傻了。
花重锦又望向皇上,意思是,皇上不想猜猜看吗?
皇上却盯着她,并没有回应。
花重锦了然,皇上是不想说,她自然也不再坚持,而是开口笑道:
“告诉大家真相吧,其实,是因为太子等人提前服用了解蛇毒的药。大家也都看到了,我给太子他们服用的解蛇毒的药并没有跟旁人的不同,不可能单单他们昏迷。”
回想着当时的情形,众大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太子却反驳道:“那为什么当时两种解药没有冲突,而回来后在朝堂上才晕倒的呢?”
花重锦闻听这话不禁摇头笑了:
“这要问你们三人啊,难道太子不知情?那么问朱太师或临川侯,他们中肯定有人知情。”
朱太师和临川侯都忙表态自己不知情。
花重锦则笑道:“那我说吧。你们服下的解药是在一定时间后才会生效的,这也是防止你们身体内的蛇毒提前解除,被看出猫腻,毕竟皇上可不是好骗的。只是你们没想到,我用的蛇毒解药是跟你们服下的解药相克。”
太子随即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服下了什么样的蛇毒解毒?如何相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