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邵点点头,应道:“锦儿说的有道理,我已经吩咐熙暗中保护红儿及她奶奶安全回家,并在她家附近设下暗哨。我也担心楚家及花玉容会对她下黑手。”
“老秦果然是好棒,竟然想到我前头了。”
花重锦竖起大拇指,给秦九邵一个大大的赞。
这会轮到秦九邵得意了,笑道:“老秦能不棒吗?你就偷着乐吧。”
花重锦白了他一眼,嗔笑道:
“你倒是不客气,给个笑脸就灿烂,好吧,我知道了,男人也喜欢被恭维。”
秦九邵却一本正经的纠正她,应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德性。”花重锦哼了一句。
“不然呢?”秦九邵勾唇。
窗外的月色正好,像个大玉盘,悬挂在窗棂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屋子里,两个对头而坐,说说笑笑的璧人儿,温馨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甜蜜。
次日,太子领着新娶的太子妃进宫奉新媳妇茶。
皇上和皇后各赐太子妃厚礼,并盛赞她贤淑端庄,叮嘱她帮太子管理好太子府。
吕太子妃一一答应着,表现得处处得体,更受皇上皇后的喜欢。
太子亦是对她越看越爱,闪念间想到花玉容,只觉厌恶得很。
太子眉眼间对太子妃的柔情蜜意,自然逃不过皇上皇后的眼睛,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各自心安。
而后,皇后留太子妃在寝宫说话,并吩咐御膳房准备午膳。
皇上则带太子去了御书房。
回到御书房,皇上屏退众太监宫女,只留太子一人说话。
他明里暗里的将太子责怪一番,骂他有眼无珠,错失花重锦这样有文韬武略且医术高明的未婚妻,婚前乱搞,反娶了一无是处,只会祸乱内宅的花玉容,昨晚之事,逃不掉她的主谋,否则楚含玥也不敢放肆,命他严加管教内宅,再出什么乱子,别怪他废太子。
被父皇这么一骂,太子秦玄青简直是无地自容。
他也悔恨自己怎么就没看到花重锦的好,反而被花玉容迷惑,白白将花重锦送给他最大的政敌死敌秦九邵,让秦九邵如虎添翼。
昨晚太子府发生的一切,花重锦处理的游刃有余,不但让众人明白谁是真凶,还做了好人,明明白白的将一场设计已久的局,掰扯清楚,并化为无形,各方舒服。
但局中人谁也没有逃出她的火眼金睛,却也不能为自己辩解。
特别是花玉容,原本她是想将一切都死命扣在花重锦头上,就算她撇干净,也会失去皇上的信任,但花重锦却压根就没有提起她,让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承受着,可能众人对她的猜测怀疑,一辩解,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就是花重锦的高明之处,众人都看得明白。
太子又怎么不看得明白?
他越来越发现花重锦不禁是神医还堪任谋臣,虽然他贵为太子,但却有秦九邵这样的强劲的皇叔政敌及几个成王的弟弟们对他皇储虎视眈眈,最缺的就是花重锦这样的人才。
“父皇,儿臣知错了,后悔了,可……”
太子说着,难过的哽咽着说不下去。
在父皇面前,他没有掩饰自己悔恨的情绪,也是渴望得到一点帮助。
皇上却嫌弃的瞪了他一眼,恨道:
“晚了!朕骂你,就是让你长记性,管好你的内宅。至于王妃毕竟是你皇婶,该有的尊重要有,但该学习的地方一定要多学习,切莫动什么歪心思,反而伤了自己。”
这番话让太子听后,心里很是不服气,忍不住委屈的嘟囔了一声:
“她本来就是儿臣的太子妃,当年她娘……”
皇上听不下去了,拿起桌上的茶盏丢到他身上,怒道:
“还提当年?你瞎眼了吗?搞大了未婚妻妹妹的肚子,还退婚。男人也就罢了,婚前乱搞的不贞女子你也敢娶?朕若不是为了维护你太子的尊严,保护皇家血脉,早就下令将她浸猪笼了。朕的话,你是不是没听懂?”
太子见皇上生气了,不敢再顶嘴,连连磕头承诺:
“儿臣听懂了,也记住了。管理好内宅,韬光隐晦,厚积薄发。”
太子在皇宫里受了委屈,回到太子府,自然便将火气都发泄到花玉容身上。
花玉容怀着身孕,他不能对她用刑,也不再关冷宫,而是关上寝室的门,将她绑在床上,用针扎她的四肢。
这种惩罚,足以让花玉容痛苦,却又不会伤害到她腹中的胎儿。
花玉容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太子这才解气罢手。
他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颏,一字一顿,声音冰冷而疏远的哼道:
“小贱人,你毁了本宫,本宫从此不会再碰你一指头,你就等着守活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