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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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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一手托着下巴据案而坐,边听边点头,不住地“嗯”着。待周培公将准葛尔的大略形势说完,方道:“朕看葛尔丹这人阴险狡诈,反复无常,又据此要津,倒真是劲敌!”周培公微微摇头,轻声道:“主上英明,洞鉴万里,却错看了这个葛尔丹!”高士奇吃了一惊,不禁瞟了一眼周培公,自他入上书房,还没听说有哪个臣子敢当面说康熙“错看”了人的。康熙却毫不理会,身子一倾,盯着周培公道:“你说细点!他擅自灭掉喀尔喀三部,却又修表称臣入贡;说是请和,又与罗刹明来暗往;与罗刹勾结,也是这般闪烁,既与罗刹修好,却又似存有戒心,难道不是反复无常?”
  
  “葛尔丹绝非反复无常之人。”周培公正视着康熙的目光,断然说道,“他用的是战国合纵之计!”
  
  “合纵!”
  
  周培公一笑:“也就是远交近攻之计。他在临近准葛尔的西蒙古大打出手,凶残无比,却将一驼一驼的黄金、珍玩送给漠南漠北诸王公。他遣使来京进贡,卑词称臣,却一举吃掉喀尔喀一部,打掉了皇上西部屏障。他卑躬屈膝侍奉罗刹,是为了要火炮、装备,一口羽翼丰满、爪牙锋利,一定会东下先取内蒙,那时他就要和皇上翻脸了!”康熙想起阿秀说的,葛尔丹就在准葛尔掘金矿,送了科尔沁王五万余两,不禁心中一动,今晚回去就要询问此事。正要说话,高士奇笑道:“如今战国已去两千余载,情势大不一样。皇上乃天下共主,九州划一,政出一门,怎么能和当日六国乌合之众相比?”周培公目光灼灼,说道:“葛尔丹失算之处正在于此。”
  
  康熙点头道:“‘三藩’之乱,朕没有亲征:一旦与葛尔丹交战,联要亲统三军和他会猎!”
  
  “奴才以为皇上亲征,最要紧的是督粮。”周培公说得有些兴奋,用手拍着地图道,“天山南北两路,有富八城、穷八城之说:北自乌鲁木齐以西,南自阿克苏以西,土沃泉甘物产丰殷,此乃所谓‘富八城’;自鸟鲁木齐向东四城地势高寒、山溪多平川少,哈密之南向西四城地热偏狭,多是戈壁瀚海,谓之‘穷八城’。主上若能确保我军用粮,命一上将切断葛尔丹西归富八城之路,敌之粮道即断,即便不战,饿也将葛尔丹饿垮了!”
  
  康熙听了沉吟道:“培公,你看谁可为主将?索额图如何?”
  
  周培公默然良久,谨慎地选择着词儿说道:“索相职在中枢,统军前敌,巨无把握。”
  
  “那么巴海呢?”
  
  “不成。”周培公毫不犹像地说道,“巴海在奉天与罗刹周旋多年,不宜弃长就短。”
  
  康熙又连举了五六个将军,周培公都觉得不合适,长叹一声道:“惜乎图海,得了中风之疾。”又想了半日,目光霍地一跳,说道,“皇上何不用飞扬古?奴才昔口在京,曾和他口多次论兵,实在是良将,老谋深算,持重有力而且善采众议——这人行!”康熙听周培公和熊赐履意思一致,舒了一口气,说道:“听说他是有名的‘磕睡虫’,不知是真是假?”
  
  连皇上也知道飞扬古这个绰号,周培公不禁轻声一笑,说道:“有人精明露在外头,也有人深藏不露,自然难逃圣鉴。但奴才请皇上留意,最要紧的还是粮食,我军粮道必须畅通,敌军粮道应千方百计截断,军事即使小有失利也无碍大局。”高士奇道:“培公,你一再说粮,我就不懂,难道中原粮食不足以与葛尔丹相比么?”康熙也觉得周培公太多虑,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周培公。周培公好像有点不知怎样说才好,半晌才道:“高相,粮食得从东南运啊!路这么远,一旦有所不济,便会功败垂成。这件事我想得最多,除了有钦差专办之外,皇上一定得亲自掌握——皇上请看地图,若在延安、榆林、伊克昭等地设卫设厅,卫厅长官不归府县辖治,也不问民政,只管奉皇命筹调应急用粮,如何?”康熙专心致志地随周培公的手指在地图上看着,边听边想,移时,轻轻一拍案,说道:“好!可谓算无遗策!”
  
  周培公的眼神却黯淡下来,喟然叹息一声仿佛用尽了气力,颓然说道:“兵无常法,战无常道,人主统兵也是一样的道理,切盼皇上圣心独运。奴才说的这些肤浅之见,也未必就对,但皇上既然亲征,不能不说是孤注一掷,志在必得,必须缜密行事。譬如说设卫厅筹粮,除了皇上和高相外,其余的人不必让其知晓:免得办粮臣子心有侥幸,彼此推诿,倒误了事。唉!臣真想随主子挥戈西征,以此多余之躯捐于疆场,奈何时运不济,怕是难熬到那一天了!”说着周培公已是凄然泪下,注视着被风吹得一掀一动的窗纸,久久没再言语。
  
  康熙也没有说话,只看了看斜倚在桌旁萎顿顿不堪的周培公,站起身来走至桌旁,提笔疾书,方大声道:“魏东亭进来!”
  
  “奴才在!”满身大雪的魏东亭应声而人,甩袖子打下千儿道:“主子有何旨意?”
  
  “你不能在奉天多呆,要尽快赶回江南,这里没有多少事要你办。海关厘金要全部用来买粮。回京后朕再给你旨意!”